他会和周淮安轴这么久,两人这就是蠢到一块去了。也真是难得。

周淮景装作没看见太子的目光,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眼,客套了两句便去前头招待其他客人了。

周淮景和太子他们差着年纪,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。

弟弟挨揍的时候,他略有耳闻,这位太子不怎么有城府的样子,有时候被人偷偷捉弄了发现不了。

周淮景素来没耐心同蠢人打交道,但是他看着太子还挺讨喜的,至少长了张会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喜欢的脸。

他和他这个弟弟,从小眼光就差不多。

他瞧着顺眼的人,周淮安没道理各种看不顺眼,明里暗里的使绊子。

周淮景忽然才想起来,太子是陈皇后的嫡子。

兴许原因就出在这里。

周淮景忽然停了下来,淡淡吩咐身边的小厮:“去给水榭里的小公子们送几件防风御寒的衣裳。”

太子早产,先天有缺。

水榭中间,冷风习习,这个时节,哪怕外面日头再大,也没多暖和。

方才见太子鼻头都冻得都通红了。

还是得多照拂些,免得被陈皇后抓到什么把柄,借题发挥。

下人得了主子的吩咐,自然是赶紧就去办了。

不仅有衣裳,还有暖手炉。

竺玉到冬天就离不得暖手炉,不然手脚都是冷冰冰的,得难受一整天。

她攥着暖手炉,默默地想,周淮景真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,面面俱到,真是什么都考虑到了。

竺玉忍不住往他离开的方向多看了两眼。

她这依依不舍的眼神,在陆绥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周淮景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讨女子喜欢,前些年高中探花时,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踩烂了。

只是他眼光高,瞧不上庸脂俗粉。

亲事才拖到现在还没定。

陆绥手里的酒杯“啪”的一声落在小桌上,动静不小,想不注意到都难。

竺玉也很好奇的朝他看了过去。

秦衡问:“怎么了?”

陆绥面无表情,一声不吭。

竺玉也没插嘴,很快收回了目光,百无聊赖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。

殊不知她这样看起来又像极了失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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